Toda mi ambición es ser libre toda mi vida

【告死鸟之歌】Chapter.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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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的医疗翼里寂静无声,偶尔传来庞雷夫人摆弄玻璃药瓶时传出来清脆而微弱的“叮当”声;四下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魔药的气味,虽然说不上难闻却能让人昏昏欲睡。

  克莉丝汀·诺特紧紧抓住手里的镜子,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原本长在她脸上的那些密密麻麻如同疙瘩藤一般丑陋的麻疹已经全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紫色的药膏。

  “克莉丝汀,庞雷夫人已经说过一个小时后就会痊愈了。”卡门·兰伯特坐在床头专心致志地翻着一半破旧的大部头的书。克莉丝汀已经有整整半个小时没有把眼睛从镜子上面移开了,再这样下去她甚至都有点担心对方会把血腥玛丽给召唤出来,然后俩人隔着镜子互相干瞪眼。

  克莉丝汀咬着唇,她至今无法忘记,镜子里那张丑陋的,凹凸不平布满了暗红色疙瘩的脸。而且是在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长桌前,在整个礼堂大厅的人面前——“那个该死的斯特林——纯血家族的叛徒——他竟然敢用火烤咒!他以为他是谁——”她打翻了床头柜上的一个玻璃药瓶,清脆的碎裂声划破了医疗翼寂静的空气。

  “恢复如初。”

  病床前的帘子被人轻而优雅地拉开,一个高年级的男孩一手抱着一束粉色的玫瑰,一手挥动魔杖把地上的碎玻璃瓶恢复完好。他的声音温和悦耳,仿佛大提琴悠扬的乐声,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和从容,令人感到莫名的心安与信赖:“打扰两位了,非常抱歉,我似乎有点来晚了……不过,诺特小姐看起来恢复得很好。”

  克莉丝汀·诺特在那一刻有点像一只刚刚偷完金加隆被发现的嗅嗅,恨不得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她不想让对方看见她脸上涂满了油腻腻的紫色魔药的模样,事实上,对于这一点,所有斯莱特林的女生都不会愿意。

  埃文·柯蒂斯(Evan Curtis),斯莱特林的四年级学生,女生寝室的必备话题之一。虽然许多人总是说他看起来更适合拉文克劳——因为他那无与伦比的头脑,可是谁都知道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斯莱特林——不仅因为他显赫的家世,更因为他完美的风度与滴水不漏的处事原则。

  而他也是唯一一个愿意站出来,替克莉丝汀和卡门在愤怒的麦格教授面前开脱的斯莱特林——并成功让她们免去了额外的十分。

  埃文似乎意识到了克莉丝汀的窘迫,那双深邃的湛蓝色眼睛微微弯起:“平时看诺特小姐都是很开朗的样子,没想到还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他偏过头瞥见克莉丝汀试图塞进枕头底下的那面镜子,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还在为那件事不开心吗?也许……以后你可以来找我帮忙,希特斯和她的朋友们都有些冲动,而我不希望我们学院的女孩为此受伤。”

  他微笑着,柔顺的黑色中长发被一根柔软的绸缎束在脑后,医疗翼的灯光在他清秀的侧脸上洒下一片阴影。克莉丝汀抬起头,感到有些难以置信——她在斯莱特林的支持者并不少,可现在对方是埃文·柯蒂斯——那些女孩口中最完美的斯莱特林,虽然他在礼堂大厅替自己和卡门解围——“我……我不是很明白……”

  她挑眉看向卡门,然而后者在礼貌地对埃文打了个招呼后,依然沉浸在那本破旧的书中——《黑魔法的兴衰》,对这里发生的一切熟视无睹。

  “我们是朋友,对吗?”埃文用一种略带困惑的,商量的语气温和地问道。

  克莉丝汀感觉自己的脸颊在发烫:“是的,当然是的。谢谢你在麦格教授面前替我们说的话。”

  “那么,你就当帮我一个小忙,”埃文笑吟吟地看着她:“以后有关希特斯的事情你可以多和我说一下,也许我会有一些有趣的点子能够和你交流……好吗?”他再次强调:“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你再次躺在这里。”

  在那一瞬间,克莉丝汀有一种错觉,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陷阱里,突然失去了任何拒绝的余地。不过这一切都是这么的合情合理,甚至愉悦得能让人飘飘然:“当然没问题,我很愿意——而且——今天这件事,我可绝对不会忘记。”

  “……那真的是,太感谢了。”埃文脸部精致而又阴柔的轮廓逐渐隐没在床帘的阴影当中。不等克莉丝汀酝酿好词汇,庞雷夫人的声音非常不适时地响起:“兰伯特,柯蒂斯,你们该离开了——你们已经超出探病时间十五分钟了!”

  “那么,我先回去了。请务必要记住我们之间的约定,克莉丝汀小姐。”埃文微微一笑:“抱歉,庞雷夫人,我们这就离开。”

  “明天在礼堂大厅见,克莉丝汀。”卡门有些意犹未尽地合上《黑魔法的兴衰》,在庞雷夫人发火之前加快脚步跟上埃文·柯蒂斯:“请稍等——柯蒂斯先生,感谢你愿意帮我借到这一本书。”

  埃文的脚步顿了顿,声音依旧温和悦耳:“不客气,兰伯特小姐。不过,我可否冒昧问一下,你对这方面似乎有着很特别的兴趣?”

  卡门迟疑了一会儿,似乎在斟酌词汇:“我觉得……有些黑魔法很特别,你知道,我认为它们并不一定是邪恶的象征。”顿了一下,“我可以问一下,你认为希特斯和她的母亲是否真的像斯基特说的那样,接触过黑魔法吗?”

  埃文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有些困惑,不过很快他又重新露出了那种温和的笑容:“我们都在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是吗?”他转过身,卡门注意到他并没有往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方向走:“晚安,兰伯特小姐。”

  “晚安。”

  埃文·柯蒂斯踏进城堡之外的黑暗当中,猫头鹰棚在夜幕上星星点点的光芒之下如同一个扭曲的巨人,寂静的夜空中,时不时有几片带着翅膀的影子投入这个巨人的怀抱。

  他的笑容从刚开始时的温和礼貌逐渐变为冰凉的自信——他正在为自己得到了两枚新的棋子而感到愉悦,他喜欢这种美丽而又单纯的猎物——一个被自己的虚荣所束缚,一个沉浸于黑魔法,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镣铐。

  不过——当然,他更喜欢具有挑战性的东西。棋子再过华美,也只不过是棋子而已,终究抵不过真正的目标,那一个……他为此等待了三年的目标。

  猫头鹰起飞了。

  埃文·柯蒂斯感到一阵狂喜。

   

   

   

    

  “我不明白,你昨晚一整晚都抱着你的侏儒蒲,根本没有练习变形咒。”埃尔维拉很确信,在说这话时,菲恩的眉毛都快挑过他的发际线了。

  “我不是抱着我的侏儒蒲,”埃尔维拉纠正他:“我确实练习了一个晚上的变形咒——不过是把它变成了另一种颜色!”她从书包里掏出一团黄绿色的物体。艾斯特莱雅第一眼看见它时条件反射地后退了几步:“对不起,这……这个颜色看起来有点像一团发霉的呕吐物……”她紧张兮兮地盯着那团活物:“它是活的,对吗?”

  菲恩的眉毛已经飞出了发际线。

  “噢,别这样,给我留点面子。”埃尔维拉垂头丧气地捧着那团黄绿色的活物:“我尽力了,我本来打算把它变成蓝色的。”

  “这简直像梅林二百年没洗的内裤——”菲恩一脸嫌弃地戳着那只侏儒蒲:“不过你别转移话题,你到底是怎么把甲虫成功变成一颗钮扣的——竟然还嵌着迷人的水钻?”

  埃尔维拉四处张望了一下,似乎在检察走廊上有没有其他人。她压低声音,神色凝重:“这要归功于一样神奇的宝物,”待菲恩和艾斯特莱雅一脸严肃地凑近她后,她庄重地从怀里捧出一把各式各样的钮扣:“乔纳森·弗里克斯牌甲虫钮扣,独家发售——”

  她闪过菲恩的手躲在艾斯特莱雅身后,惟妙惟肖地模仿着乔纳森的语调:“——只要轻轻一点,甲虫与钮扣无缝切换,再也不用担心你的侏儒蒲被没收!”

  “梅林的龙痘疮啊,你竟然——”

  “菲恩说得对,你本来就应该好好练习的,这些纽扣不能一直帮你。”艾斯特莱雅皱起眉,纯黑的眼睛忧郁又担心:“如果麦劳尔斯教授发现了,你该怎么办呢?”

  “——竟然有这么好的东西,都不告诉我!他什么时候给你的?”菲恩把他的话补充完:“我不就是给钮扣多变了一条腿!十五英寸的论文啊,埃尔维拉你——”

  艾斯特莱雅的眼神更忧郁了点。

  埃尔维拉一边像只捧着一堆金加隆被人追赶的嗅嗅一样多开菲恩,一边理直气壮地答道:“他昨天晚上训练完魁地奇就来找我了,噢,还有——你别说我我可没忘记你昨天的米布米宝大惊喜——莱雅救我——”

  “你自求多福吧。”艾斯特莱雅轻飘飘地挪开了身子,看着两个人你追我赶地跑近公共休息室,黑玛瑙似的眼睛再次恢复了平日里飘忽不定的样子,似乎陷入了沉思,不再说话。

  “哎呦,怎么不叫你的亲亲乔纳森来救你啊——”

  “哈?菲恩——十五英寸的论文哦——还是麦劳德的——哎呀,你别忘了你还有麦格教授周五的欢乐禁闭——”

  “嗯?谁叫我亲亲乔纳森?这么亲切的称呼真让我受宠若惊啊?”

  埃尔维拉动作太快,爬出休息室的洞口时差点摔在地上。幸而有一双手及时抓住了她,她抬起头,乔纳森澄澈明亮的蓝绿色眼睛在灯光下如同精致的孔雀石,正笑吟吟地看着她。格兰芬多休息室里响起一片意味深长的笑声。

  “菲恩喊的。”埃尔维拉一本正经地回答:“他似乎对你格外迷恋呢。”乔纳森半信半疑地看着她,左手撩了一下略带凌乱的头发——埃尔维拉注意到这个动作吸引了不少格兰芬多女生的注意力,包括她自己。

  “梅林性感的荷叶边围裙啊,”菲恩把头探出洞口,挤眉弄眼地看着两人:“维拉,没想到你喜欢这种类型的啊——”

  埃尔维拉惊恐地听见阿尔文·加尔唯恐天下不乱地吹了一声口哨,一年级的男生们纷纷效仿;还有乔纳森那似乎半点都没有感到尴尬,反而越来越灿烂的笑容:“听起来我似乎男女通吃啊?”

  “不好意思,现在让我们把侏儒蒲塞进这位朋友的嘴里。”埃尔维拉觉得自己的脸似乎已经着火了——在乔纳森的注视之下,她咬牙切齿地把菲恩连同侏儒蒲一起摁了回去,下一秒洞口外传来艾斯特莱雅疑惑的声音:“嗯……请问是谁用菲恩堵住了洞口?可以麻烦挪开一下吗?”

  





  “我觉得你也许需要冷静一下。”艾斯特莱雅蜷缩在被窝里看着《霍格沃茨——一段校史》,极小的声音闷在被窝里听起来就像蜜蜂的嗡嗡声。

  埃尔维拉深呼吸了一口气,她现在无论干什么,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一双蓝绿色的眼睛……估计今晚她会称为格兰芬多宿舍夜谈的头条——异教徒与乔纳森的美妙秘闻——“我明天一定要把米布米宝的黏液放进菲恩的南瓜汁里。”她恶狠狠地表示,床头巧克力蛙卡片里的邓布利多听了这话后正哈哈大笑。

  埃尔维拉小心翼翼地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巧玲珑的、巴掌长度的细颈银瓶——这是附有魔法容纳空间和防变质魔咒的特质药瓶,这么小的一个瓶子里里面盛放的魔药已经足够她喝一个星期。她向往常一样闭着眼睛咽下一大口,脸上的五官顿时扭成了漩涡。

  “你知道你喝的魔药的成分吗?”艾斯特莱雅突然把头探出被子,高高的发髻散开,金色的长发好像星河一样倾泻下来。

  “什么——?”埃尔维拉还沉浸在那难以描述的味道中:“噢——这个,我只知道这种魔药很难熬制,而且成分似乎很稀有,有一次我的教父为它跑遍了魔法界的所有草药店,据说最终去了翻倒巷才找到。”

  艾斯特莱雅歪了歪头:“那为什么你的教父不告诉你呢,它的功效很特别吗?”

  “他说里面有一些草药是禁品,我接触到会引来麻烦。”埃尔维拉仔细思索了一下:“不过功效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治疗我受伤留下的后遗症。”

  “晚安,莱雅。”她挥了挥魔杖熄灭了蜡烛。

  梦里有一个蓝绿色眼睛的少年,还有一只不断歌唱的鸟儿。

   

  

   

        下一章:Chapter.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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